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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苏松文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尽管她从没见过严梦琪,从刚刚严梦琪站在她跟前,一直重复的那三个字起,她就确定,这个看上去比她还要单薄柔弱的女子,是她无法穿越的一道鸿沟。 一个人爱一个人,爱的是那么彻底,那么坚绝。譬如,苏松文。 秦朝是要给松文一个名分的。母亲说。 哦。我惊讶。 是松文自己不接受。母亲叹口气。 噢。我诧异。 松文的选择是对的。母亲长吁一口气。 嗯?我疑问。
你是知道的,松文认识秦朝时,他是有家室的人。本来这桩婚事,谁都不赞成,你外祖父外祖母托人打听了秦朝,都说是人品不赖。可再怎么说松文也做的不对,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谁都想不通。想不通归想不通,事实摆在那儿,就松文那倔脾气,谁拗得过?认定了的事,除非天塌下来。母亲伤感起来,沉浸在往事的追忆里。
严梦琪站在苏松文面前,她淡淡地笑。一袭黑衣黑裙,显得她原本瘦小的身体更加单薄。眉形修正过,弯弯长长,如淡月;眼睛细细的,恍若一汪溪水;脸颊上施有腮红,深紫红色,轻描淡写的晕染着;嘴唇很红,也很滋润,恰好提升了整个人的一丝生气。她略施粉黛,很精致,还是遮掩不住挂在脸庞上的疲惫。 对不起,对不起。严梦琪有些手足无措,她见到苏松文就一直连声重复着,好像是她做了对不小昆虫伤皮肤应小心对待住苏松文的事。 快不要这样说。苏松文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尽管她从没见过严梦琪,从刚刚严梦琪站在她跟前,一直重复的那三个字起,她就确定,这个看上去比她还要单薄柔弱的女子,是她无法穿越的一道鸿沟。其实,这个世间上,唯有女子最懂女子,惺惺相惜一词,用在两个女子身上一点不过。她的心骤然疼痛,痉挛似的,扯的难以自持。
对不起,对不起。严梦琪还是在连声重复,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见苏松文。原本她就不是很强悍的女人,见了苏松文,更加觉得无助。她痛恨过苏松文,甚至她想,如果和苏松文面对面,她一定要羞辱这个不知廉耻心甘情愿做小三的狐狸精。她哭过,不只一次两次,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眼泪究竟流了有多少。她甚至还想过,只要不离婚,她就当不知道苏松文的存在。她的心情是矛盾的,情绪也是复杂多变的,她尽她最大的能量希望能维持这个家,尽管她很清楚,和她同床共枕十年的这个男人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她和苏松文这样的一次会面,会是如此情景,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一切场景都不在意料中。她眼前的苏松文,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声势夺人。黑黑的长发,消瘦的身影,白裙,白衣,浅浅的笑意,修长白皙的脖颈,眼神淡淡的,有点冷。
坐吧。苏松文把严梦琪让到座位上,给她添满茶,又给自己添满,平时的七分茶现在都溢流到十分了。她不想放弃的,生生死死她都不要放弃。她那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之前,她想象过N次和严梦琪的见面场景,撒泼、谩骂、羞辱、威胁等等,可面前的严梦琪怎么可能是她想象中的严梦琪呢。她的智慧和信心开始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的崩溃你知道哪种颜色的食品可帮你瘦身吗。 我是不想来见你的,可是,孩子,他,他不能没有父亲。严梦琪开始流泪,她痛恨起自己的眼泪来,怎么可以哭呢?她来要回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这是多么正义的事情,反倒像是要来争夺别人的东西。她骂自己无能,又暗笑自己竟然还可以如此弱势。
对不起,对不起。苏松文不知道如何接严梦琪的话,她弄不清楚,自己口中的对不起,究竟是不是不放弃,坚持到底。 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好不好。严梦琪继续哭着,扑通,跪在苏松文脚下。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轮到苏松文手足无措了。 我这是第一次听母亲说起小姨娘和秦朝的前妻见面的实况,有点承受不住。 原配和情人之间的会面,真滑稽。我笑。
掌嘴,乱讲。母亲怒,她不愿意苏松文和情人两个字扯上任何关联。 我哪里可以笑得出来?严梦琪,多么一个聪明的女人。不谙世事的苏松文怎么可能赢得过她?这次会面的结局就是苏松文生命的代价。至于严梦琪和苏松文之间的对话,还有那次会面的原因,多多少少,秦朝都是知道一点的。事态后来的发展,他始料未及,后来他坚决和严梦琪分手,付出整个家当,毫不犹豫的净身出户,不知道和严梦琪与苏松文之间的会面有没有干系。 如果爱,就深爱;不能爱,就离开。苏松文选择了后者。【责任编辑:男人树】 泡脚可以选择这种东西
(散文编辑:江南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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