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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
留白
——妖精七七
小英:好!
真觉得星期天了还去图书馆自习实在是很差劲。前提是:周日早晨图书馆唯一两个能学习的教室里来自习的人奇多无比!我从不觉得那些人是来奋发图强的,当然,除了考研的人。通常带去的书包里有吃的喝的玩的听的看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学习的。至少据我观察是这样的。因为没有地方大学里的这社团那活动的,也不能在校园里晃晃悠悠,更不能随便进出学校了,唯一一个只能容纳36人的,八十年代的组装设备的网吧也是人满为患。单溜散步的像特务,谈恋爱的更是地下党。校园里安静的时候像坟场,在里头行动的是僵尸,走齐步都那么像!热闹时女生们疯疯闹闹开弱智玩笑像监狱放风。
似乎来这里的人就很能安于天命了。
思维开始缓慢和固定,感情触觉开始麻木不仁,头脑也开始弱智和简单了。
总之,时间到了这里就放慢了脚步。在外面你一年所接触到的人和事物,所体验到人情冷暖,生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在这里我两年了,也可能没有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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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一副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眼高手低的模样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不是就因为它不知那虎是么东东?不管这个习语怎么正反解释,总之,最后的结果也只有我自个儿尝过。
是谁这么说过,我们身边的位置就只那么几个,一些新的人进来了,另一些旧的人就容易被挤了出去。
两年了,我都死死地抓住你们不放,我拼命地呼唤你们的名字,只盼你们能回应我一声回望我一眼。我惧怕你们舍我而去。
圈子之外的人始终浮光掠影,泛泛之交。因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感觉一切只是太过表面的东西。
如果我能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泛泛之交一同得过且过地混到毕业我也无话可说了,关键是我不想我不喜欢我不愿意。
一个人在宿舍里摸摸索索,一个人塞着耳塞听MP3,洗衣服,走路,吃饭,跟一大群疯狂的男人抢网吧的机子,周末的时候一个人请假出去逛怀柔,买一堆吃的喝的用的摆在架子上可以耗一星期。上课坐第一排听在北京治疗白癜风要多少钱课,走神卖呆,睡觉听音乐;“打扮”地精精神神地,穿着便装上衣,手机,MP3,小说期刊杂志一样不少地就去图书馆学习了。一副“潇洒”得不行的样子。
你不用惊讶,我一点事都没,因为我早已习惯了这样“慢节奏”的生活。可能用外面的眼睛看我这样真在心里真恨不得骂我:真>真美妙地浪费爸妈的血汗钱!
可是真没事,就算你真骂出口了我也不会反应很强烈的。
我已经很能挨骂了,很能自我撒谎了(自欺欺人),然后再自我检讨。
刚来这里那阵子几乎天天挨骂挨罚,那会儿还能很有自尊心的伤会儿心。可是我谁都没有告诉,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听课的时候眼泪就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可是我不管它了。等到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有一晚,印象颇深的一次,在教室里看书,纪律不是很好,那个年轻冲动的女区队长进来就是三分钟的狂轰滥炸,当即我的心就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模糊到心里了。她并没有征对哪一个人,可是我却一相情愿地想,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来这里,就是来挨骂,就是来听你发脾气的么?
很多个的夜晚,我早早地睡下,却每每在梦里哭者叫着撕扯着挣扎着地醒了,醒了后继续清醒地睡下去,波澜不惊。
我不知道这是无端的理智还是极尽的麻木。
那样的日子,也还是过来了,呵呵。
此刻想起这些,也是异常地安静。足可见得那样的“磨练”早已铸就了我一颗强壮的心脏。
是谁很小肚鸡肠地说过,我把我所有的快乐和笑容都给了我最好的朋友,所以,留给别人的,就只剩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了。
我的笑容也那么吝啬吗?
发给你的那几张我的照片是我剪了头发的当天用网吧的摄像头照的,那一刻的满面春发风,都给了我最好的最熟悉的朋友。我知道我的脸不好看不秀气也不干净,却还偏偏把头发剪那么短把所有的不足暴露无遗,就这样地认了吧。反正别人看我比我看别人的时候多。
圣斗士可以拥有自己的小宇宙,我们也能独创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自我保护或自我逃避。
《大学生》上提到的一个名叫“刘元元”的北京青年,应该称主持人的,不是很多人知道,女性,说了句,
“我一辈子也当不成真正的作家,当不成作家的我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写作。”
我真>真美妙对这句话有感觉!
我的《静止》,也不会再对她很苛刻了,想想那些早产的“无脑儿”就有些后怕……
我会把她当作一个理想,一个目标,在她出世之前,我要充分做好准备。
我要确定我的这个目标的存在,这样,我才能继续走下去。
高二时写的一篇杂文在学校的一个什么文学会上获奖时拿的一个很好的笔记本,一直不知道用来干嘛,于是在那天冲动的指使下,为《静止》轰轰烈烈地构建了一个基本人物框架,就信誓旦旦的开写了。刻画完第一个人物的轮廓后,就提到了自己,有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止笔数日,又把本子反过来,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写我,还是停滞不前在某个不可逾越的伤痛里。停笔至今。
某个晚上,无意间翻出了高一的周记本(那些我写了文字的本子都带了过来),看着那些生机昂然在页码间跳来跳去的文字,觉的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可爱(我这人极少肯定自己的过去),但也就是这次,我看穿了那所有的文字里都透着一股“孤独”的气质,一种潜在的,本能的,孤独气质。那些小小的,不值一提的琐事在我的笔下或诙谐幽默,或恬淡宁静,或愤世嫉俗,或一本正经的。
可是看着看者,就落寞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只剩我一个治疗皮肤白癜风人自顾自地讲故事,说笑话了,一个人的心事……
这个发现,在此之前是没有的。
然后就是看到高一的语文老师,陈老头,批的一句话,
“从你的文字中,我看到了一位未来的,才华横溢的,笔法尖刻的杂文家。”
我如疯子般靠着墙又哭又笑,心里被针扎着般刺痛,喉咙里堵得慌,可是却干干的笑出声来。当时我的表情肯定极度恶心。
什么啊什么,心里就像开煮了食堂里最著名的“大杂烩”——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
过去哟,现在哟,未来哟……
也就这样了。
我不敢自诩“江郎”,毕竟我没他那么有影响力,还名垂千古。但是呢,自己的那点“才”却早已耗尽。那所谓的“才”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想法,即刻的灵感闪现,或者反复斟酌的蹩脚句子,牵强附会的情感抒发罢了。
可是,可是,什么的什么,都没有了,现在。
什么的什么都成了两年的空白。
可是小英啊小英,请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真的只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只是在心情不爽的时候需要一个朋友来倾诉就够了,就没事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爆发后依然得,不得不,必须,平静的对待自己,是吧?
小义曾给我写过一句安妮的话,
幸福始终是遥远的抽象的幻觉的东西。
我对此坚信不渝。
SONY
05/4/3
PS: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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