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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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西餐厅，他遇见了她。那时他们都是大学生，他是这家餐厅的服务生，周末她会来这里点一杯咖啡和一盘沙果，然后坐在靠窗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他有时发呆地望着她，西下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显得很柔美。他想，或许自己会喜欢上她。　　他和她正在那家西餐厅等着就餐，他突然问：假如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做你喜欢的所有美食，你愿意嫁给他吗？　　Ofcourse.当然。可是现在我饿坏了，快点哦！她爽快地答应，并让他催下服务员。　　他暗示了下服务员，服务员慢慢推来餐车停在他们身边，餐车里都是她曾经在这家点过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她有些吃惊，哎，咱们没有点那么多。　　他从餐车里面拿出一枚戒指，单膝下跪。假如那个人是我，你愿意吗？她曾幻想过他和她浪漫的求婚现场。可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不知所措。捂住嘴，幸福地哭了。　　这一车的食物都是他亲自下厨给你做的，嫁给他！嫁给他你会很幸福的。　　这时，用餐的人们加入这场幸福的求婚，餐厅里都是嫁给他的声音。他在期待着，她含着泪说：我愿意！他轻轻地为她戴上那枚戒指，两人相拥而泣。顿时，餐厅里传来一阵阵幸福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这样一场浪漫的求婚，结束他和她相遇相爱的十年恋爱生活。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和他们彼此的爱情誓言下，走进了婚姻生活。　　下班了，同事张罗着晚上找个地方娱乐下，他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今晚还得回家做饭，老婆还等着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购物袋打算离去。好男人，今晚打算做什么吃？我们也去怎样？，羡慕呀！要是我也有这样的老公，谁跟你们瞎混？办公室嘘声一片，他总是笑而不答匆匆离去。　　超市、厨房成了他的主要生活区间。早晨，早早起床准备早餐还有他们要带回公司的午饭；晚上，做好两三个小菜等着她回家。晚饭过后，她主动和他争着洗刷碗碟。老婆大人你休息下，区区小事怎能麻烦您老。五分钟我全部解决掉，GAMEOVER！，老婆，我来。咱要为未来的儿子着想呀。这年代男人要主动做家务，会做家务。家庭幸福指数才高，我得做好榜样。我看好我自己哦！等诸如此类的话。她笑着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洗刷碗碟整理厨房。她想起她同事说过的话，结婚以后，柴米油盐这些事会很容易把咱们女孩子变成典型的持家女，工作挣钱，照顾家人，洗衣做饭等等。怨老公不疼自己，怨老公没有本事，怨这怨那，三十岁就成怨妇，你还感觉自己幸福吗？你就不同了，他竟然把为你洗衣做饭变成了你们的婚姻誓言，你真幸福。我们却只有羡慕了。她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感觉幸福就那么简单。　　偶尔他也会参加重要的晚餐聚会，他打电话告诉她：晚饭已经给你做好了，晚上有个聚会，十一点之前我准时回家。她总会有些小小的感动，也觉得他很辛苦。她曾有几次告诉他：要是有聚会的话，不用给她做晚饭了，自己在外面随便吃点回家就可以了。他却依然做着。有时她聚会就发条短信告诉他：老公，不回家吃饭了，晚上有聚会。他就可以在地摊上吃上一碗混沌或者一碗炸酱面，然后回家痛痛快快地踢上几场实况足球等着她回家。　　他看了看日期，她的特殊时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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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给她讲着：不许沾凉水，不许喝冷饮，注意保暖。，工作不能太累了，要是不想上班就不去，咱们不差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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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个小女孩听着他的话。晚饭是他专门按照那些女性养生书籍做的。炖牛肉，乌鸡汤，清炒胡萝卜，红枣黑豆粥。他总是说着：老婆，这时候我还能跟着你享下口福。这日子不错哦！她心里有些愧意，因为那些饭菜都是清淡的，而他却是一个北方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孩结婚，能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做她想做的一切。他知道是她给了他这个机会，所以他在努力着。可是，时间久了，他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不是爱情淡了，不是她对他不够好了，不是他的心变了。只是生活太平淡了，他好像失去了一些坚持的勇气。其实，她也感觉到了，她也有心里话要告诉他。　　有一天，夜已深，他还没有回来，她给他打电话，那边是一声声盲音，她焦急地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她担心地快要哭出来。突然，一阵上楼声传来，她知道是他，就匆匆打开房门，开门后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惊慌，因为他喝得烂醉，她第一次见到他醉酒的样子，她慌忙扶着他回家。他瘫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衣服散发着酒精的刺鼻味。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急的哭着问：你怎么喝成这样？你不是曾答应过我不喝醉酒吗？他突然大声起来，我愿意吗？我愿意喝醉吗？是因为我们的誓言，因为我对你的誓言。他们说誓言算什么东西，为了证明誓言是个东西，就一杯接着一杯喝下那代表誓言的酒，笑话，无聊的笑话。其实，我现在真的有些坚持不下去对你的誓言了。我想给自己一个坚持的理由，想下自己的感觉。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理由。可是，我没有用我现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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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他说完就躺在沙发上睡去，留下她一个人在哪里哭泣。　　其实，她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早上，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做早餐，叫她起床，与她一起吃饭上班。留下一张纸条就匆匆走了。她起床时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客厅的餐桌上没有以往的早餐，也没有叫她起床的哨子。看到那张纸条，她的泪水一颗颗滴在纸条上。　　对不起，我想我们需要静一静。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婚后的冷战。她给他洗掉了这次醉酒弄脏的衣服，他有些意外。不过，家好像成了他们只是睡觉的地方，他睡在客厅，她睡在卧室。他需要时间静一静，她给他时间。　　一天下午，他又主动张罗着同事晚上去娱乐一下。好男人，最近怎么了？不回家做饭去了？，或许是时间长了，没感觉了呗。同事们三言两语的猜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她发给他的短信：回家吃饭！他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去不了了吧，老婆让你回家吃饭，是吧？他支支吾吾地说：没有的事，天气预报。走，今天我请客咱们玩去。合上手机，随着大伙离去。　　夜深了，他有些醉意的回家。她已经睡去，他开打房门，客厅的灯还在亮着。从他们冷战开始，她会给他留着客厅的灯等他回家。他换过鞋，抬头看见餐桌上摆着一桌饭菜，都是他喜欢的：番茄炒蛋，家常豆腐，红烧排骨，糖醋鲫鱼，还有一个信封。他有些吃惊，轻轻打开那个信封。　　亲爱的，谢谢你！谢谢你的誓言！我是幸福的，因为你愿意为我做那么多的事。可是，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那么认真地为我做着每一件事，我会偷偷地流眼泪，因为幸福，因为不舍，因为心疼。我想告诉你，别累着你自己好吗？你说过的誓言我已铭记在心，我现在很知足了，真的。我要郑重地告诉你：我会洗衣也会做饭，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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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为你做你想做的事，以前你没有给我机会，这次我给我自己一次机会。饭菜凉了，不好吃，希望你别笑话哦！　　他的泪也一滴滴的滴在信纸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菜虽然凉了，但他觉得心里很温暖。　　早晨，他做好早餐就跑进卧室，拿起那个放了很久的哨子。一阵响亮的哨声，她醒了。他趴在床前，老婆，请用餐。她愣了下神，两个人拥抱着笑起来，老婆大人，晚饭想吃什么？店小二随时恭候着。　　嗯，店小二，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超市吗？　　　　张翔2012.3.8　　后记：写这篇小说，是写下自己对爱情的期望。我会像他那样爱着未来的你。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