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猎犬

横无际涯

   
   
    我的小猎犬
      
   
    今年是金狗年。除夕之夜，随着电视中传来的“你旺、我旺、大家旺！”的祝福声，引起了我50年前的回忆……
    一、1956年的回忆
    我的老家位于冀中平原的中部，一个偏远的农村，那里是一片盐碱地。我的家就在村庄的最南头，家门朝南，不远处有一个大水泡，我们那地方的人管大水泡叫做大湾。全村有一千多户人家，是一个集镇，5天是一个赶集的日子。附近很多村的人都到我们村赶集，非常热闹。
    56年，我是小学2年级的学生。夏天的一个集日中午，我放学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在大水泡旁边围着一群小孩大呼小叫：“打呀，打呀……”像雨点般的乱砖头和土块不停地抛向水中。我怀着好奇的心情跑到跟前，见到一只白色的小狗，正在水中盘环挣扎、慢慢地游着。由于我在家是兄弟排行老三，加上我小时候比较淘气，别人不叫我的大名   我见到那可怜的小狗，心中说不出的怜悯，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别打了，谁再打，我就揍谁！”随着我的一声大喝，哪些小孩都放下了手中的土块、砖头等。这时，我见到那只小狗慢慢悠悠的向岸边游来。等小狗上岸后，我跑到跟前，见到那浑身的白毛，就像湿透的棉花，一个小卷一个小卷的，嘴里不停的哼哼着，害怕的爬在岸边。我用手扑拉着小狗的白毛，从书包中拿出了几张白纸，裹在小狗的身上，把它抱回了家。待小狗的白毛晾干后，我发现它非常可爱，浑身长着洁白的茸毛，深红色的小鼻子格外显眼。
    经过我半年精心饲养，已经长成了半大狗。那时，小白狗已经成了我的小伙伴。那个年代，生活十分艰难，爸爸妈妈舍不得吃窝窝头，大多数吃地瓜。我经常趁着爸妈不注意，偷出窝窝头来训练小白狗。有时我拝一块窝窝头，往空中一抛，那小白狗仰头紧盯着从空中下落的窝窝头块，待快要落地时，它猛的一跳，把窝窝头块叼住、吃掉。那时我特别开心，训练完后，我就和它赛跑，我在前面跑，小狗在后面追，当小狗追上我时，咬住我的裤腿不放口，我回过身来就抱着小狗的脖子摔跤。更让我特别欢心的是，当小狗跑起来或见到生人狂吠时，那两只小耳朵就立起来，让人看了有一份凶像，甚至让人望而生畏。
    一个集日，由南屯来我家赶集的金表叔，见了我的小狗后，惊讶的大喊一声：“啊，好像我半年前丢的那只小狗，是我家老猎犬下的。老三，你从哪里弄来的？”爸爸以前和我说过，金表叔和我们家有亲亲，是南屯的村长，和我父亲十分要好。当我说明来由后，他憬悟的啊了一声说：“是我赶集丢的。”
    表叔一边和我站在旁边的爸爸说着话，一边对我说：“老三，这是一条猎犬，人们都管它叫金狗，长大后能拿兔子。”
    爸爸接着说：“什么金狗、银狗，我看就是吃屎的狗。”
    “若不说你是老外呢？啥也不懂，这狗你化多少钱都买不到，你不信……”没等金表叔说完，爸爸就把他拽到屋里唠嗑了。
    金表叔的一番话，使我更加喜欢这条小狗，从此，我就给小狗起名为“小猎犬”了。
    二、1957年的回忆
    1、水中救人
    转眼间到了57年的夏天，我已是小学三年级学生了。我的小猎犬已经长成“帅哥”了，深红的鼻子，身高约有70厘米，身长约有一米二、三，浑身洁白。由于我经常训练，只要把东西往外一扔，它马上就跑去叼回来。有时我叫它滚一个，它就乖乖地在地上打滚；有时，我把小皮球扔到水泡中，它就急忙跳进水中，游着把小皮球给叼出来。
    一天，我和小伙伴带着小猎犬去洗澡。当时，我的游泳技术太差了，只会“狗抛”。“狗抛”是学游泳的初级阶段，太费劲了，两只胳膊不停地在水中滑动，两只脚丫紧锣密鼓地在后面拍水。当我游到大水泡中间，感到浑身无劲，眼前直冒金星。不一会，我就发懵了，两只手胡乱拍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嘴里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污水，只听到站在岸边的小孩们乱喊：“三球哥，三球哥，快救人哪，快救人……”不知何时我的小猎犬已经跳到水中，游到我身旁，用嘴叼着我的一只胳膊，慢慢的向岸边游来，当游到水浅处，我已经缓过劲来，在浅水中站起来。我走到小伙伴旁边，大家都在好心地问：“球哥，没事吧？”
    “没事，就我这两下子，还能淹着？那是我在水中故意那样，来吓唬你们的！”“啊，是这样？”大家嘘了一声。
    我虽然嘴上逞能，但心里特别害怕，我知道是小猎犬救了我的命。由此，我拜西院的五哥为师，学游泳。五哥姓刘，叫刘祥，排行老五，我平时就喊他五哥。五哥在我们村游泳非常出名，一个猛子扎到水中，可在水底游5分多钟才钻出水面。五哥告诉我，要想在水中游得快，就得学自由泳；要想注意细节问题助你改善失眠现象用头顶着东西过河，就得学踩水；游累了想休息，就得学仰泳。经过一个夏天的努力学习，我已经成为小伙伴中的游泳高手。
    2、咬死毒蛇
    冀中平原的夏天，骄阳似火。暑假期间，我经常带着小猎犬到野外割草。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学着干农活，跟爸妈学会了艰苦度日。我们把割的草卖给大队，每斤3分钱，一个暑假可以挣出下个学期的学费。
    一天，我带着小猎犬去野外割草，不小心用镰刀割破了左手的食指，到现在还有一道伤痕。当时，可能由于用力过猛，刀口很深，鲜血直流，按照大人的说法，我急忙用土把伤口堵上。我的小猎犬围着我噢噢直叫，好像为我着急的样子。慢慢的血止住了，我走到田边的大树底下乘凉，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被小猎犬的狂吠声惊醒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可怕的场面：一条大蛇昂着头直向小猎犬吐舌头，小猎犬一崩一跳的直叫。
    当时我心想：“小猎犬啊！小猎犬，多亏你在我跟前，若不然我就被毒蛇咬了。”我急忙用镰刀砍了一根柳条，向着蛇的头部狠狠地打去，蛇吓得急忙钻进草丛。这时，我的小猎犬猛地扑向草中，一口咬住蛇的脖子，左右猛晃，有时还往地上摔，不一会就把蛇咬死了。我高兴地用柳条挑着死蛇，领着小猎犬回家了。
    走到村头，小孩们见我挑着死蛇，都围了上来，这个问：“球哥，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个说：“球哥，你真行，敢打毒蛇！”我趾高气扬、十分神气地说：“你球哥是谁啊？我是孙悟空下凡，谁都得怕我！”。我一吹牛，小伙伴们更加肃然起敬了，个个都伸出大拇指叫好。
    3、我和小猎犬一起出丑
    暑假结束了，我又兴高采烈地上学了。那时，冀中平原还处在炎热中，无风的日子，烈日炎炎，让人心里发闷，甚至不知所措。一天中午，我邀几个小伙伴去洗澡，大家玩得十分高兴。我们玩扎猛子比赛，用嘴深吸一口气，猛地钻到水中，在水底下游，看谁游的距离长。由于大家玩的尽兴，已经忘了上学。这时，岸边传来了呼喊声：“刘海，刘海！老师叫你们赶快上课。老师说了，你们再逃学洗澡，就告诉你们家长！”
    我往岸边一看，是小轮子在喊。小轮子名叫刘德伦，因为是小滑头，经常说假话，大家给他起来个外号叫“小轮子”。我高声回答：“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
    我们5个小伙伴嘻嘻哈哈地向岸边游来，结果到岸边一看，我们的上衣和裤头都不见了。我们几个非常生气，急得团团转，知道这是小轮子搞得鬼。
    这时，小轮子在不远处喊：“快回学校，老师让你们赶快上课！”
    我大声喊：“小轮子，我们的衣服呢？快给拿来！”
    “这是老师让我拿的，老师说了，你们赶快排着队去上课，若不然就告诉你们家长！”小轮子回答。
    当时，我们几个小家伙非常幼稚，就信以为真了。我打头，那详解导致白癜风原因几个小伙伴跟在我的后面，向课堂走去。那时我们已是十多岁的孩子，都知道害羞了，都用手捂着自己的小“JJ”，低着头走进课堂。同学们正在上课，一见到我们这个德性，都哄然大笑，男学生乐得手舞足蹈，女孩们都趴在桌子上，偷着乐。
    当时教我们的是个女老师，非常严厉，见我们这个熊样，也禁不住的“噗哧一乐！”说：“你们的衣服呢？”
    我回答：“老师，我们的衣服让刘德伦拿走了，说是你让拿的。”
    老师声色严厉地说：“刘德伦，站起来！”笑得前仰后折的小轮子答了一声“到！”站了起来
    “谁让你拿他们的衣服了？净撒谎！你把他们的衣服放到什么地方了？”老师问。
    “我，我……我给扔到房上了。”小轮子说着低头乐起来，全班同学跟着大笑。我们几个小伙伴听了后，非常气愤。我攥着小拳头，暗暗的小声说：“你看我以后咋拾到你！”
    老师把我们叫到院中，小轮子指着教室的屋顶，让我们去拿。这时有几个小男孩脱下了上衣让我们穿上，我把衣袖当作腰带，系在腰上，让衣服挡住小“JJ”。见到房子很高，没有办法上房。老师让几个男同学到附近邻居借梯子。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小猎犬，因为我平时训练过让它叼东西。我家距离小学很近，我跑出校门不远，大声喊：“小猎犬，小猎犬……”随着我的喊声，小猎犬急速向我跑来，围着我乐得乱蹦，趁我不注意一口把我系在腰上的衣服给拽下来，这可让我出丑了，气得我朝小猎犬踹了一脚，赶忙把衣服系好，吓得小猎犬在旁边蹲着，不敢到我跟前来。这时，我让一个同学脱下鞋，我把小猎犬叫到跟前，拿起鞋让小猎犬看了看、闻了闻，就把鞋扔到房上。我让小猎犬爬上连接教室的土围墙，接着小猎犬一纵身就上了教室的屋顶，不一会，小猎犬把我扔的鞋给叼下来。我一看，这小猎犬不明白我的意思，就让同学脱下了一件上衣，为了增加重量，我用衣服把鞋子包好，让小猎犬闻了闻又扔上了屋顶。小猎犬急速按照原路爬上房顶，把扔的衣服叼下来。这时，学生们笑了起来，有的和我开玩笑说：“净吹牛，你的小猎犬也完蛋了。”气得我朝着小猎犬又踢了一脚。我长大后才明白，狗这玩艺是靠嗅觉叼东西，你让它闻啥，它就叼啥，绝不像人那样，用语言来表达思维，支配自己想要做的事。
    邻居张大叔和几个学生抬着梯子进了院，帮我们把衣服拿下来。
    我穿好衣服，抚摸着小猎犬的脖子，以此表示我刚才踢它的歉意，用手指了指我家的方向，喊道：“回家！回家！”聪明的小猎犬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上课了，老师把我们几个洗澡的小伙伴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并让我们写保证书。接着，老师在课堂上说，“刘德伦告诉老师他们几个洗澡不上课，应该提出表扬，对吧？”
    “对！”全班同学齐声回答。这时，我斜眼看小轮子，见他脸带笑容、非常得意。
    老师又说：“刘德伦同学撒谎，说是老师让他拿同学的衣服，结果把同学的衣服扔到房上，让同学们出丑对不对啊？”，
   北京中科看白颠疯真的好 “不对！”同学们回答。
    老师走到小轮子跟前，亲切的说：“我们一定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说话、办事不能撒谎，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