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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秋月瑟瑟的夜晚,清辉高照,所以,我才能遇见一片落叶。当时一阵狂乱的秋风刚刚将她从高大魁梧的梧桐树枝上剥离下来。
这片干枯的叶已没有疼痛的感觉了,无足轻重的她,从此再也无法依偎父亲跳动的血脉。
不过,我分明看见她的身尾摆动着一层深绿,谁又愿意过早飘零呢?有谁不愿意情有所寄、心有所依?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偶然与必然的相加就是命运。
地上是落英无数,我却唯独盯着这片。
除了身尾的残辉,她的模样似乎与别的没有两样。整个身子像个手掌张开着,尖细的棱角偷着流光泛出柔和的重影,叶脉浮凸而饱满。这片树叶被空气中的灰尘细细地盖了一层。一年来的风吹日晒,把她当初的娇羞给退化了,轮廓则一如枝上优美。
沉落中的身形犹如滑患有乳腺炎这种疾病能不能喂奶向我心灵的一行幽雅的诗句。
一切看来并不是很悲凉。
悬在摇曳的枝上一直都坚守着那小小的一点,一定是突然的飘离让她不知所措,躺在树下,她好久都没有动弹。余下的还会有些什么?
风动心动,伤痕累累的她又移动身影了。这一次她发出强劲的声响,沙!沙!沙!,仿佛在与身下的大地雄辩真理。“就算是跌在你的脚上,我也是尊贵的!”
我自然不能替这片落叶代言,但她的心情我是完全理解的。
这片落叶飘来北京伊美尔医疗美容医院飘去,一时找不到最后的方向。我感觉到她正在经历一次生死攸关的选择。
好像就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叶尖上的绿色淡得看不见了,伸展的躯体蜷缩起来,棱角的刚性一点点软化,叶脉慢慢沉了下去。她突然高升而上,在路灯照出的雾气里翩翩起舞。纯粹的光里,她通体发亮,生命还在延续。
渐渐地,她下落了,徐徐落在一棵樟树的足下。她的身子斜歪着,倦倦地靠着树干。摔打、折腾的日子停止抖动了;紧张、敏感的神经停止了触摸。
乘着朦胧的月光,她将复杂的眼神向挺立在风中的父亲延廖元兴伸。父亲是伟大的,母亲呢?怎不见母亲的身影?哪怕是残忍的衰老的身影?
她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大地在安排着她的新生。隔天清晨,我看见的她,只有暗淡的发丝还在大地之上随风轻舞。
我想,那可能不是她曾经渴求的归宿,但绝对是她期望中的再生!
三月三,相约那片落叶。在静静的樟树下,她已经变成青绿的小草,婀娜流畅。生命显然发生了变异。脱胎换骨的过程中,毁灭了败北的灵与肉;春风吹又生的,永远是最后那丝希望的精灵。
生命是可以卷土重来的。死亡是一种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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