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的味道

烈酒烫心。 · 发表于 2019-4-21 01:00:34

杭城离“雾城”怕是不远了，晴天也常常看不到太阳，当光线极卖力地从一层又一层的尘埃中挣扎出来后，早已被夺去了七分光鲜，留下的那三分，只不过阴天的姿色罢了。看着远方那不清不楚的天空，不由地想起些莫名的事，貌似是曾经的经历，又有点飘忽迷离，也不知是为何，印象里那个色泽暗淡又说不上是具体哪年哪月的上午，便如睡熟的婴儿，忽地，受了一点母亲怀里的跌宕，还是受了些透过眼皮渗进梦乡来的暖光，缓缓开了开瞌睡虫的眼睛，仅留出一条窄窄的缝，细细看，还闪着点微光。于是记录下来，好消磨点自我调侃的劲头。

  　　

  秋分已过，立冬渐近，红花谢了，绿林黄了，风却不正经地肆虐个没完，带着萧冷的气息，把这些脱离组织的黄花枯叶吹到东，又扫到西，大有一番涤荡大地的气象。天色也并不怎么样，堆满了怏怏的云，白癜风症状是什么意思好几天，分明就是不落雨，却迟迟不肯褪去，像是尽为了惹人厌而存心摆设的。我望了望窗外，按在冰冷的玻璃上，又把窗稍稍合上些，但还是留出一道空隙出虫咬性皮炎会影响白癜风吗来，这让我想到一个贼，竭力地想要压低自己的呼吸，却又不能让呼吸完全停止的尴尬。

  　　

  的确，教室里太闷了，尽量平静地呼吸，又不敢大口喘气。这种闷不是大热天带来的的那种闷，而活像是冬日里的铁板烧烤：厨师的手握着铁铲，热气不断冒上来携着滚滚的焦油，躲不开只得眯着眼睛皱着眉，脸上想出汗，可又被这寒冷的天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毛孔也都被油腻封得死死的、没有出路。教室里油烟倒是没有的，不过早自习开始很早，一半学生都打包了食堂的食物，炒饭啊，包子啊，还有外面带进来的馄饨、面条......各种味混在一起，关上门窗，闷他个三四节课，再加上这不断上升的二氧化碳浓度，一种秋冬季教室特有的味儿就这样鼓捣出来了，酸酸的，微甜的，还加点隐隐的辛辣等等描述不来的怪味，“无形的氤氲”，简直可以这么形容它。而“无形”并不代表“无声”的，秋气逼人，感冒同学也自然不少，咳嗽声此起彼伏，更是往这“氤氲”里添了不少新鲜佐料。

  　　

  临窗的同学大都不愿开窗，特别是女同学，因为不到严冬，穿得并不多，可除了少数女汗纸外大都畏冷过度，哆哆嗦嗦，似乎她们天生就应该待温室一样。男孩子也很少开窗，至少不能大开窗，让冷风嗖嗖地灌进来，不然准会受到周围女生的软硬责难。要是和她熟吧，她就直接把话抛过来了，“谁谁谁，快把窗关上，冻死了！”，不熟，便是找她的同桌、她的闺蜜絮叨个没完，“好冷啊~”“是啊，窗没关好的缘故吧......”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虽不是直接交流，不过女人这种拐弯抹角的艺术不得不让你折服。这样一来，学校宣称的“秋冬季课间通风”就行不通，感冒现象也只增不减。

  　　

  其实我亦是同情老师的，他们不像我们一样，受惯了嗅觉疲劳的欺诈，他们是间隙性受罪，得进进出出，出入于真理与谎言之间。估摸着他们真恨不得换教室上课的不是自己而是学生来着。回想起高中的我们就像是激进的羊群，老师就像激进的牧羊人，彼此都很辛苦，你追我赶，但又彼此很幸福。因为在那寒冷的季节，谁都有个那样一个天真的愿望——期盼着哪天自己能鼻塞而不感冒。呵呵哪里有白癜风的医院，说笑来着。

  　　

  于是，我怀着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让生活充满了希望。任他北风呼呼地吹把！

  　　

  这样的日子早已是远行的舟，在茫茫的海水中淡去了颜色，不过一些人呀、一些事呀，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想起、念起，每当回想起时，总不觉诧异：呀！竟然还是当年一样的味道！的确，他们未曾淡去，从分别的那一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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