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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的雏菊凋谢了,养了两年的花呢。
高一那年,我那不讨喜的妹妹因病去世了,我以为我不会有什么感觉,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头也不会地跑出了家门。
我去了医院,也因此,我的成绩一落千丈。
本应名列前茅的我,如今是班级倒数,更是班级的混世魔王。
班主任看在之前的成绩上,终是没有将我踹出她的班级,只不过换了个座位。
我们班有一位奇怪的女生,听说她有自闭症?抑郁症?反正是病,而且应该病的不轻。因为我在这个班级整整一年,都没有听见她说过一句话。
因为老师从来都不会提问她。
她总是坐在班级的最后一排,第五组,从来都没有换过座位。
我换到了她的旁边,靠窗。
对于班主任这个决定,我是十分不爽的,所以,我将怒火都发泄在了身边这位寡言的女生身上。
因为>我*窗坐,每次出去都要经过她,而且,每次我都会用力地踹一脚她的椅子,告诉她本大爷要出去了。
她总会用她那充满惊吓的眼睛看我一眼,然后乖乖地将椅子挪往桌子一些,让我出去。
久而久之,她开始留一个不大不小的空位,尽管这样对她来说十分拥挤。
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将我调到她身边的是班主任。
[喂,你不用坐那么挤,大不了我不出去就是了。] 小儿白癜风有什么症状
我用手肘轻轻碰碰她,假装恶狠狠地样子。
她只看我一眼,将椅子挪出了一些。
我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
那时班里的同学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她家里有钱,所以她有特权。
位置不用换,体育课不用上,甚至可以将手机带到学校来!
同学们经常趁她不在教室的时候谈论她,特别是多事的我也掺了一脚。
我不知道她站在后门的心情如何,我只知道当时的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面无表情地走回位置,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妈是卖早餐的,所以我早上都是从我妈摊子上拿走两个鸡蛋当早餐,那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我多拿了一个鸡蛋,放在她的抽屉里。
大课间时我和几个玩得较好的男生去厕所,回来时她抽屉里的鸡蛋已经不见了,我探头往垃圾桶望去,剥得十分好看的鸡蛋壳静静地躺在那里。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从我妈摊子上拿走三个鸡蛋。可是,她却没有因为这样变得更有营养。
放学的时候我总会路过一家花店。
花店的花架上有一盆道不出名字的花,小小的花朵拥在一起,随着风微微摆动。
我摸摸口袋仅剩的五块钱,咬咬牙将那盆花买了下来。
老板说这种花叫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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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雏菊放在房间的窗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摘下最好看的一朵。
我骗她说这是路边捡的,然后突发奇想地将雏菊别在她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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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耳的短发随风轻扬,很美。
她拿出手机让我为她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我按下快门,将这个明媚了我整个夏天的笑容保存下来。
她问我。[好不好看?]
她本来就十分好看,如此一笑,怎能不动人?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可是我至今难忘。
我的成绩渐渐好了起来,因为她从未落过年级前十,我想,若是我的名字能和她排在一起,该有多好。
有句话叫天不如人愿。
期末杭州白癜风专科医院哪里好考试的时候,她缺考了。
我等了一个暑假,终是等到了开学,我每天都会带三个鸡蛋,留一个在她的抽屉里。
[洛萧,你不要再把鸡蛋带来了,真是臭死人了!]
前面的女生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妈妈找我谈话。
[儿子,妈和你说个事儿。]
妈妈拿起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坐到我身边。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听班主任说,你总是把鸡蛋放在同桌的抽屉里,是吗?]
我有些不以为意,嘟囔着。
[她喜欢吃。]
妈妈看着我,叹了口气。
[妈带你去个地方。]
妈妈带着我出了小区,走了很久,才走到一间豪华的房子的门前。
这间房子,与我的窗口遥遥相望。
房子里走出一个女人,对着妈妈客套了几句,邀请我们进屋。
我乖乖地叫了一声阿姨,走了进去。
跟随女治疗白癜风的费用人进到一间淡绿色壁纸的房间,从房间的窗户望去,远远地看见那盆小小的雏菊随风摆动。
房间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少女明媚的笑容,黑白的照片看不出少女耳朵上别着的花的颜色。
耳边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她问我,好不好看。
我忽然好想说,你很好看,可是我再也看不到了。
窗台的雏菊凋谢了,养了两年的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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