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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是我的同事,因为工作关系跟随领导下过几次乡,回来后,多了句口头禅,动不动就喜欢说我:“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呀!”,气愤,不就下乡时见过猪跑吗,有啥子好得意的,我是没见过,可那是城里没那个条件吗,能怪我吗?为咽下这口气,这次下乡时,我自告奋勇要求一同前往。
我们一行人下榻在一户老农家里,家中的女主人是位勤劳能干的妇女,不但养猪还养鸡、养兔子,于是,每天工作之余,我总是在她身旁当跟班,她倒是满认真的教我东教我西的。唉!悠着点吧,说不定哪天失业了,我好歹还有一技之长,不至饿死街头。
二天后,我已经可以独自喂养家禽了,老农家的大肥猪太可爱了,跟我特好,因为我天天给它拔青草,帮它改善饮食呀。一天在给肥猪喂过午餐后,老农告诉我,晚餐可以不喂了,因为肥猪准备晚上屠宰,我以为老农开玩笑的,晚上照样给肥猪喂食,还多加了把青草。
谁料想,凌晨三点多楼下传来人声混杂的交谈声和猪的尖叫声,吵得实在睡不着,起床下了楼,正巧碰上老农调皮的儿子,才知真的要把肥猪屠宰,小家伙囔囔着,非要我陪他到客厅看人杀猪,熬不过他,只好一同前往。
当时,屠具已经备好放在案板上了,二个屠夫一个抓猪耳朵,一个揪猪尾巴,气喘息息的正抱着高声嚎叫的肥猪往板上按,不知为何,听到肥猪那戚惨的嚎叫声,心里酸酸的怪难受,肥猪经过长时间的激烈反抗,早已累得筋皮力尽,躺在案板上喘着粗气,却不知死亡正在朝它一步步这个小动作能让你变靓的逼近,说话间,屠夫早已抄起屠刀捅进了猪的脖子里,迅速快得害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疼痛让肥猪本能的反抗,案板打翻了,肥猪摔了下来,鲜血洒了满地,它躲过屠夫的追堵,径直地冲到了我的跟前,用嘴直轰我的脚跟,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怨声,当我俯下身与它双目对视时,却发现,它的双眼周围一片潮湿,它在哭泣,肥猪在哭泣,心窝里闪过一丝揪心的痛,我知道它冲向我是因为它已无路可逃,而我已是它唯一的救命草,可它却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帮不了它,虽然,动物和人一样都是一条生命,可人与动物的生命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人类可以主宰动物乃至它的性命,此时此刻我能做的只是让它安静的死去,可它却必须忍受更大的痛苦选对水果皮肤不易被晒伤,我拦住了屠夫,希望他们可以看在我是客人的面子上,不再对猪动手,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蠢,可我是真心的想帮猪一把,它就这样一边流着血一边蹭着我的脚,嘴里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它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色凉鞋,它就这样在我的脚边慢慢地倒了下去,在它倒下的瞬间,我在它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哀怨、是痛苦、更是绝望、是对人类彻底的绝望。我闭上眼不敢再看它,也不敢看任何人,因为我比肥猪哭得更惨,更难过。我低着头,简单几招让你学会如何减掉腰臀的脂肪飞快地逃离客厅,我不敢让别人看到我莫明其妙哭得如此狼狈,只想躲进卫生间,放开水,好好的大声痛哭一场,谁料却在洗手间门口听到女主人在里面哭泣的声音,原来女人都是感情的俘虏。
那整晚,我眼都没敢合,一闭眼就是肥猪那哀怨的眼神和满地的鲜血,第二天,我发起了高烧,于是,我只得冲冲提前结束我的工作返回公司,我飞也似的逃离了那是非之地。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像是得了恐猪症,一听猪字就起疙瘩,那晚血腥的场面,让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发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想见猪跑,哪怕是会飞的猪我都不会再稀罕。
因为,‘哭泣的猪’,这个名字已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头上,想忘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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